“何止是情深,实在是生得也俊,身手又好,有了这样的依仗,陈娘子今后有福了。”

        ……

        各种各样的声音传入耳中,大多都是夸赞男人的,道他对发妻情真意切,不离不弃……这愈发显得徐温云抛夫弃子的举动,极其丧良心。

        她将这些话听入耳中,只觉腆然羞愧,恨不得钻进地洞中,永生永世也不出来。

        颤着眼睫望男人一眼,只见他神色淡淡,看不太出什么其他情绪。

        久别重逢,徐温云既紧张又尴尬,蹑手蹑脚不知该如何是好,此时男人倒是动了,屈尊降贵弯下身子,将剩余的陶罐,一个个有条不紊往板车上搬。

        这男人喜洁,那身锦袍又华贵,徐温云只怕会弄脏了他的衣裳,立即忐忑上前,“……我,我来吧……”

        李秉稹别过身,并未让她沾手,只眉峰微扬,略带戏谑,由牙根中挤出句话。

        “决意离开朕,就是为过这般辛苦劳作,穷困潦倒的日子?”

        徐温云纤细的手腕落在半空中,僵滞几息后,又扭身搬起另个陶罐,勉力扯了扯嘴角,略带了些怯懦自嘲道。

        “……许是生来命贱,唯有过这样的日子,我才能觉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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