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尚书还在安排着差事。

        “给太后娘娘新建的祠庙就要动土,京中西北角的城墙需要夯实,木料库调度好似出了些问题,云玉殿庑房突遭火灾又要重建……郑大人,这些都需要你费心看办。”

        提起云玉宫,郑明存愈发恼怒!

        他的妻子,昨夜就是在那处与皇上厮混了整夜,若非这场火灾,只怕他还被蒙在鼓里。

        郑明存并非当下发作,只将掌中断裂的笔管攥得更紧了些,咬着后槽牙,低声讥讽了句。

        “这么多差事砸下来,何止是半个月,只怕我下半辈子都别想回家了。”

        他在上峰面前,态度向来恭谨,自入工部之后,从未有过任何顶撞,以至于现下工部尚书听了这番冒犯之言,一时间有些怔愣住了。

        郑明存垂下眼眸,隐下眼底的讥诮之意,抬起还在滴血的指尖,朝工部尚书拱手欠身。

        “明存多有冒犯,尚书切莫怪罪。

        您方才说得那几件差事确实耽搁不得,可惜我手上已积压了诸多庶务,实在是分身乏术,尚书还是在部中另择贤人接管吧……也确是在衙署太久,明存宵衣旰食,身上有些头疼脑热,今日同尚书告假一日,还望尚书能够体谅。”

        说罢,郑明存也未等他回应,就径直朝庑房外走去,只留独留下户部尚书一人,抖着指尖冲他背影,气到语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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