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高楼起,眼看高楼塌。
可这未免也塌得太快了。谁能想到昨日还宾客盈门的容国公府,今日便垮了呢?
“……你当年入京怀孕时,我也曾不甚走心说过些戏言,可谁知竟一语成谶,辰哥儿他当真不是郑家的种?且你敢信么,其实父亲早就知道真相。
早在去年,他就私下与明华交代过,道郑家的基业绝不可能旁落,他现在还没死,所以可以留着你们母子二人顾全嫡长子的脸面,若当真有一日驾鹤西去,爵位终究还是要传到二房头上的。”
何宁说到这儿,心里又是一阵气,恼恨着由牙缝中挤出一句,
“郑明华这龟孙倒是真能憋,昨夜才将此事告知我。”
其实对于郑广松知情这回事儿,徐温云后知后觉中也有些猜到。家主毕竟是家主,总有些掌家理事的手段。
且老国公这番考量的倒也没错。
辰哥儿不是郑家子嗣,谁敢把偌大的家业,放到个不是自家血脉的男丁手中呢?就是不知道的是,届时收回大房爵位时,会不会顺手了结他们母子二人性命……不过这所有的谜团,都随着郑广松而长埋地下。
“谁能想到你我分明昨日还是妯娌,今日你却扶摇直上,成了皇帝的女人?也怪我是个猪脑子,在寿宴上竟未察觉出丝毫蹊跷……倒也多亏了你不计前嫌,竟还肯拉郑家一把,否则此时我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
徐温云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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