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去将玉玺取来。”
诏书是早就准备好了的,由个宦官捧了上来,只需将玉玺盖在黄稠之上即可。
眼见那印就要盖上,太子听得耳旁幽幽传来句让人胆寒的苍老之声。
“既是朕之天责,便不需太子代劳了。”
太子闻言,俯下身盖印的身形顿然一僵,惊惧由尾椎直冲天灵盖,瞳孔剧烈震动,不敢置信般缓缓朝身侧望去。
只见原本虚弱不堪,无法说话的老皇帝,竟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绕过桌子,缓缓朝他逼近。
太子懵得脑中空了半瞬,指尖的玉玺也哐当一声滑落在地,好似将有塌天大祸般,喃喃道,
“……不可能,岂会如此……”
“岂会什么?
朕岂会有力气站起来,岂会还能张嘴说话,岂会阻止你兄弟阋墙祸害朝政是么?”
老皇帝的话语还带着病后的微弱,却又掷地有声,回荡在高阔的宫殿中,传入了每个朝臣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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