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庚坐在榻上掩面而泣,边哭边问道:“人抬回来了么?”

        “李编修的意思?是?”殿前司都指挥使不?确定的问道。

        “是我来迟了!是我来迟了啊!梅州官府衙门怎么说?好端端的草舍又是雨天,怎么会起?火?”李从庚不?胜悲痛,一迭声的问道。

        “官府那?边说,昨夜梅州下了好大的雨,又电闪雷鸣的,屋子恐怕是被?雷火击中了也说不?定……”殿前司都指挥使叹道。

        “可屋子里有好几具血肉横飞的尸体,怎么会有这么巧的雷电,怕不?是谁提前知?道了消息,杀人灭口了吧。”李从庚推测道。

        “啊这……这种?事儿可万万说不?得,谁也没证据啊!”殿前司都指挥使都快急哭了,这趟差事本就没落着什么好,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如?果谢宣死?于谋杀,真?要查下去,少不?得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关键是吃力不?讨好。

        “那?也没人看到那?座草舍毁于雷电吧,我不?能让他死?得这样不?明不?白的,谢宣的遗体我要带回京去,那?几具别人的尸体我也要带回京去,既然?梅州的官府衙门怕惹上麻烦,汴京不?怕!这世上总有主持公道的地方。”李从庚义愤填膺的说道。

        “哎?哎!”殿前司都指挥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能怎么办?这次差事的主事人是李从庚,李从庚既然?不?怕麻烦,那?就照他说的去做了。

        “指挥使莫嫌我多事,谢宣的父亲待我恩重如?山,如?师如?父,我便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把谢宣带回汴京,我不?能让谢叔叔的独子孤独的葬在梅州,还望指挥使见谅。”李从庚陈情道。

        “李编修先好好休息,我命人将那?几具遗体抬回来便是了,左右得给汴京一个交代,就按李编修说的做吧。”殿前司都指挥使说道。

        李从庚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我与你们一同去。”说着,他便要下榻。

        殿前司都指挥使无奈,只好带着李从庚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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