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只有一把镇厄,上次给了宣儿?,你不妨进京一趟,将此物借来?压在枕头底下睡两日,保管什么问题都没有了。”闻人?驰难得说笑。

        楚怀秀撇了撇嘴道:“师父,你可真大方,一把镇厄打发两个徒弟,谁都没你会过日子。”她顿了一下,迟疑道,“我觉得我可能还?是杀少了,多杀几?个就没问题了。”

        “以毒攻毒,未尝不可。”闻人?驰继续道,“总会有机会的,你们近来?与羌人?走得很近,西秦人?要?不安了,与兀目那边频频有动作。”

        “我会提醒阿爹注意的。”楚怀秀回道。

        闻人?驰摇了摇头道:“西秦人?诡诈,防不胜防,他们武力一般,但善用内部分化敌人?的伎俩,先前我是不担心的,如今穆、谢两家都有人?在熙州,而?这两家先前交好,如今又成了不死不休的冤家对头,不得不防西秦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楚怀秀拧了拧眉头道:“知道了,师父,您回吧,我这就往熙州大营的方向去。”

        “那好,保重。”闻人?驰抱拳道。

        “保重。”楚怀秀还?了个军礼,策马扬鞭朝熙州方向赶去,清秋的凉风呼啸而?过,夹杂着白露露的潮气。

        她曾因杀人?后心情失落,驱马朝汴京的方向东奔过,可没一会儿?她便勒止了马匹,枉她自?诩勇敢无畏,若她逃了,又怎么对得起?自?己?多年来?一直刻苦练习的武艺,又怎么对得起?闻人?师父的悉心教导,她若退了,别?人?若也因胆怯而?退缩呢?何?以戍边?何?以保民??何?以卫国?

        她蓦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夜晚,谢宣在熙州大帐午夜惊醒,那时永宁县遭了鞑子抢城之?后,他刚刚从屠刀之?下活过来?,当时他是怎样做的?勇敢的面?对,未曾想过逃避或者退缩,听说他现在还?保持着每月挥刀一万下的习惯。

        她是熙州将,当护熙州民?,她不斩杀敌人?,敌人?便会屠杀她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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