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满意足的将铜钱放进钱袋里?,钱袋子?瞬间鼓了起来,顺手?拍了拍钱袋子?,铜钱碰撞所发出的那种哗啦声极其悦耳,前面有个布庄,夏天到了,她决定扯几尺布头出来,给宣儿做套夏衫。

        李二媳妇也分到了不少银钱,她忙碌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有钱进账,心里?是实实在在的高兴,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头上?顶着那么?大?的窟窿,她是一个子?都舍不得花,将钱袋子?揣在胸前都又喜又担惊受怕的,生怕被人明抢了去或者暗偷了去,把身上?的口袋都试遍了,最后还是揣在胸口前。

        不怪她如此小心翼翼,别?说是钱了,就?连家里?的糖都被人偷偷舀过,还被她堵了个正着。

        上?次自己跟惠娘赶集,从县里?赊了糖霜出来,被大?嫂子?看到了,以为她家还有藏私,趁着她和当家的出去干活的空儿,顺着墙头跳了进来,在屋里?一阵翻腾,连根鸡毛都没有翻出,临走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摸了罐子?,直觉手?感不对,放嘴边舔了舔方知是糖霜,忙揭起袄包来,狠狠地?抓了两把,犹嫌抓的少,又想举起罐子?倒些出来。

        正□□活回来的李二媳妇堵了个正着,她掂了掂手?里?的镰刀冷笑道:“好大?一只偷油鼠儿。”

        “哟,说话恁难听?家里?炒菜缺盐了,我来借点儿盐。”李大?媳妇恬不知耻的说道。

        “大?嫂子?也这么?大?一个人了,盐和糖都分不清?真真是笑话。”李二媳妇嘲讽道,“再说大?嫂子?过日子?节俭,没盐了手?指头往菜里?搅一搅,也是一顿。”

        “不就?是抓你把糖吗?至于说这么?些闲话吗?我这糖也不是为自己抓的,你侄每日出去给人做短工累个臭死,喝你点糖水不过分吧。”李大?媳妇振振有词道,偷糖偷的十?分理直气壮。

        李二媳妇恼火道:“他累是谁害的?他是给我家做活累的?该得着我们心疼?我这糖也是每天有利息赊来的营生,便宜点给你算,一把一文钱你抓啊!”

        李大?媳妇面上?讪讪的,手?中的动?作却重了起来,摔打着将糖放回了罐子?里?,最后还捏了一撮放嘴里?含了,临走前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一句:“还妯娌呢。”

        那时候还没开始赚钱呢,点心也才刚刚开始做,幸亏是没有赚钱,不然招惹得起那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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