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如何肯收,只道是一家三口每日在这儿用饭已是很打扰了,怎么好意思再收银钱。

        薛氏抹了抹发红的眼圈道:“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我们既做了邻居便是前世修来的缘分,不瞒你说,以后我们老两口叨扰的地方还多着呢,这些谢钱不算什么,你不收我反而心里不安了。”

        惠娘想了想,将钱收下,数额不多不少,正是一百文钱。

        惠娘回到家,将铜钱数好一个一个塞进存钱的罐子里,虽然最近郎君不吃药了,没再额外往外花钱,相反还有两笔不小的进帐,可她这心里还是没有什么安全感。

        宣哥儿还小,花钱的地方也有限,不过再过两年也该启蒙了,郎君再下科场也需要银钱打点,里外里眼见着是个大窟窿,存钱罐里的这几百钱根本打不过锣鼓来。

        哎,卖菌菇酱只是权宜之计,根本算不上长久营生,门前两座山头也需要抓紧时间开荒,该盘算着种点东西了,家里有鸡有鸭,猪需要猪圈且很脏,恐怕郎君不喜便没养,但守着山,可以养只羊,到年根底下卖也好,宰也好,都十分划算的。

        鹅就不养了,鹅是大牲口,三只鹅的嚼用就顶一头猪,比较费粮食,而且鹅蛋产出也不多,养起来不划算,也暂且往后放放。

        家里人少,虽然开荒麻烦,但可以种些果树与桑树,转过几年来,果树结了甜果子,卖鲜果也好,卖蜜饯也好,做成点心卖也好,而且树下可以勾些豆子种上。

        次日,朝食。

        谢壑用膳毕,突然问道:“惠娘,你对门前的两座山有何打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