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裴逸安静静的看了他一眼回道。

        谢壑出门牵马,向西疾驰而去。

        自从李家?回来后,蔺冕也?一直闷闷不乐,他打汴京来,之前看身?居庙堂的父亲日日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制定出来的新法竟然害民如此,令他内心十?分震撼。

        明明……明明父亲不是这个意思的。

        青苗法试行的时候,他还?没离京,犹记的父亲当日从宫中回来兴高采烈的说:“好,真好啊,有了此法百姓从此就免了被富户盘剥之苦了。”可是……被官府盘剥难道就不是盘剥了吗?!百姓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

        吁!也?不能这么说,好歹只要加息富户就可以宽限一段时日,可有的官府却不行,每季都要清账核算,以此当作升官发财的垫脚石,小小的永宁县如此,整个大齐又有多少个这样的永宁县呢。

        那百姓们还?要不要活了,蔺冕若有所?思,连手中的茶凉了都未曾注意到。

        谢壑骑马一路向西,片刻后终于追上了那两个骑驴的官差和赶牛车的里正。

        三?人正琢磨着将牛高价卖了,分些好处。

        谢壑勒马横在?黄土路中间,如生于高岗的松柏,身?姿挺拔。

        官差们对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年轻人心里有股莫名的敬畏,见他来拦路皆是一震,抬头问?道:“尔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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