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了一大步,说:“谢谢。今天麻烦你了。”
沈宗良看着空空的手掌心,收回来,不自然地搓了搓。
他说:“坐吧,可能还要一会儿。”
且惠坐在长椅上,问他说:“你怎么会来的?”
“来拿点药。”沈宗良怕她不信,还加了句:“最近胃不太舒服。”
她不但信了,脸色登时便紧张起来,“是吃不惯南边的饭菜吗?还是水土不服?”
看她这样子生动又有趣,沈宗良忽然想继续装下去,戏弄她一下。
他虚弱地往椅子上一靠,“不知道啊,也有可能是被气的。你不是总说嘛,脾胃其实是情绪器官,七分看心情。”
“谁气你了?”且惠有自知之明地低下头,撅了撅唇:“何况,那是祝家的老中医们说的,我哪儿说得出这么权威的话?”
说起那帮老中医,沈宗良笑了一下,最近他的小侄女对他们意见很大,说闻见药罐子的味道就恶心。
他把西服敞开,扭过头看她挺直的后背,“总是头晕的毛病好了吧?”
且惠根本不敢看他,轻轻地点头:“很少犯了,在英国只发作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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