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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条昂贵西裤最终被丢进了垃圾桶,上面浸饱小女孩气味暧昧的液体,像婴儿在口欲期频繁更换的口水巾,完全没办法再穿了。

        且惠洗完澡,乖巧地躺回他的怀里,学着教授振臂一呼的语气对他讲:“现在主流观点还不是物债两分,人大也不主张,但是没关系,孩子们,人大一年才毕业多少人?咱们一年又培养多少人?总有一天,法学界会是物债两分的天下!”

        后来,沈宗良翻着最新颁布的《民法典》,总体上还是采纳了物债两分的体系,也在实践层面提供了清晰的指导。

        但那一晚笑着跟他说这些的小姑娘,他已经看不见了。

        沈宗良关了窗帘,单手解着衬衫走进浴室,水温调到冷水那一档,站在花洒下冲了很久,出来时,浑身挂满了冰冷的水珠。

        像冬天的早晨,孤孤单单地立在路边,一棵披满霜雪的白桦树。

        他没急着擦干,裹了一条浴巾,撑在洗手台上喘了很久,水从下巴上滴向地板。

        以往洗完冷水澡,骨缝深处那股燥动危险的热度会下去很多。

        今天怪了,是因为这个房间里弥留着她的味道吗?还是她坐得太近了?

        沈宗良烦闷地扯掉浴巾,又把自己重新洗了一遍。

        不记得是谁说的,人一旦太痴迷于回忆,并非什么好兆头,但他要是连回忆都没有了,还能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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