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紧张,且惠也出了一背的薄汗,衬衫都黏在了皮肤上。
她不敢再坐着了,站起来,到一边候着。
等的时候她打量一眼他的卧室,床头上放了一束新换的百合。
且惠蹙了下眉,又不动声色地转回视线。
沈宗良确认完了,翻到签字那一页,手掌朝外伸了过来。
且惠反应过来这是要笔,忙拧开笔盖,放在他手上。
他洋洋洒洒地签完,连笔和报告一起还给她。
且惠捧牢了,悄悄舒了一口气,“谢谢沈董,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这绝对是她签过最麻烦、耗时最久的一个字。
沈宗良站起来,像是很随便地一问,“你怎么来的?”
她说:“我自己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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