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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幼圆从后座探过头,“首先,我得向沈叔叔道歉,为这些年说过他的坏话。然后,庄新华,你得给我道歉。”

        庄新华扶着方向盘笑,“这是为什么?”

        “你那个嘴有那么严吗?”幼圆说:“早知道这些,在香港的时候为什么不讲!”

        且惠拉了一把她,“别怪他,是我的问题。我太天真了,为什么当年不和他明说呢?要绕这么一大个弯子,弄得大家不好过。”

        幼圆拍着她,“他也没和你说啊,谁都没有开上帝视角,你怎么会知道呢?”

        因为自责太深,这句话,今晚且惠已经颠三倒四地说了五遍了。

        人甚至没办法共情过去的自己。当年看来是无比正确的决定,到了现在,反而成为一把冰冷而锋利的匕首,猛地一下插在了心尖上。

        且惠在路边看见一家药店,扭头让庄新华停车。

        等了十来分钟,她才提着一包中药上来,说:“走吧。”

        幼圆瞥了一眼那牛皮纸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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