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理解,小惠从巅峰跌落谷底的人生际遇,使得她的心思格外敏感。她能把一颗真心,颤巍巍地从身体里捧出来交给他,不知道要在深夜里怎么说服自己。现在好了,他一下没能接得住,摔着她了,再想让她交心就难了。
沈宗良沉默了几分钟,从服务生手中接过杯新酒,喝了一口又放下,起身走了。
他到门口时,庄新华叫了一声小叔叔。
沈宗良蹙着眉回头,“什么事?”
“且惠在她外婆的房子里。”
“我知道。”
庄新华站起来说:“我知道您肯定查得出,但我想说点别的。”
一旁雷谦明撂了牌,扯了扯他衣摆,“不是。哥,你发什么癫?”
庄新华直接把人掸开了,他说:“且惠是个顶好的姑娘,你不要觉得她无依无靠,就欺负她。”
听听,这才是最不讲道理的孩子话。
沈宗良看笑了,真是一起长起来的发小儿,犯倔时的神情都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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