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一条纯白的柔光缎细麻裙,很轻飘的质地。
走动时裙摆被风微微撑开,像一株香气幽微的长梗花。
沈宗良就那么看着她走到面前,抱走了那盆即将遭殃的白玉兰。
且惠把烟灰缸放下,“喏,掐在这里。”
他低头,不紧不慢地摁灭了烟。
她嗔了好长一眼过去,“人家开得正好,差点就被你给糟蹋了。”
沈宗良用手挥开了些白雾。
他无奈地笑了下,“没注意你这么快上来了,怕你闻见。”
燃剩下的那半截烟静悄悄地躺在烟灰缸里。
且惠说:“就不能不抽吗?多伤身体啊。”
“偶尔抽一根,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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