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沈总可以不爱惜,连框都不裱,任由它们成年累月地被风干,但她不行。
且惠每天像陀螺一样转不停,忽然闲下来,还是等着沈宗良亲自给她做饭,多少不适应。
她总不见得跟人说,我先去楼下看一套厚大的理论卷,蒸好了你叫我上来吃。
刚才冒冒失失地答应喝酒,已经够让钟且惠后悔的了。
总觉得在他那里,好像坐实了女酒鬼这个名头,听见酒就走不动路。
且惠溜达到厨房门口,她扶着岛台问:“沈总,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沈宗良微微躬着身,乳白的圆领薄线衫配浅灰长裤,低了头,一手扶了块生姜,配合着落刀,将它们切成小而薄的一片。
沈宗良停下动作,看着她说:“有。”
“什么?”
且惠停下胡思乱想,竖起耳朵等着他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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