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孩子心性,一会儿一个变。
且惠伸出皙白的指尖,抹着薄薄一层青色的杯口,“这位郭老板是个文人?”
他失笑,“他确实是,名头还不小呢,出过书写过诗。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如果不提,很少有人会认为郭子遇是个学院派,他的行径太混不吝。
包括郭自己,也从不说自己祖上是做什么的,多么的出名。
且惠凝着眉想了想,“一种感觉,他身上有中国式学者的摇摆感。”
也可能因为,虽然他做着讨好沈宗良的事,但腰杆始终挺得笔笔直。
这种知识分子的拧巴,放在当今的景观社会里,十分融洽。
沈宗良失笑,“哪有你这么夸人的?不伦不类,听着一点不像好话。”
“我又不是夸,不过直观陈述而已,”且惠又问,“他姓郭?”
他淡淡点头,“嗯,你想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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