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觉得和她同病相怜?”
她下意识地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不,她比我更难多了,也坚强多了。”
且惠不敢估计,换了是她在冷双月的位置上,会发生什么。
人生有一万种可能,却没有哪一种能够预知和置换。
“不要去比较,苦难没有什么好比较,也并不值得传颂。”他说。
沈宗良重新发动车子,他开得很慢,手腕从衬衫袖口捞出来,漏一截子白。
是的。且惠也这么想。
因为刚哭过,她带着浓重的鼻音,“我以为你这样的人,不会懂这些。”
沈宗良加重了语气,“我这样的人?”
“是啊,你们这样的人。”且惠假装听不出,继续说:“绝大多数的上位者,都无法共情普通人的挣扎,他们只有傲慢和庆幸,庆幸自己是如此的会投胎。”
这话真有点恃宠而骄的意味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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