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真正想的,其实是回江城去读研,反正哪儿都卷得厉害。
如果不是董玉书非要她考,且惠可能连雅思都不会报。
就算她短视好了,她实在不愿妈妈做力不能支的事,花了大价钱出国的背后,一定是比现实价码更高的期许,因为过程太艰难,妈妈会无限扩大对她职业起点的期望值,她承担不起。
董玉书为了她隐忍太多、牺牲太多,她的希冀凌驾于其他任何事情之上,把且惠高高地架起来。
这么多年,她完全以自身为受力面,在承受着生活的全部剧情。犹如置于炭火之中,快要烤坏了。
她不想出国这件事成为一把烧毁她们母女关系的大火。
屋子里有片刻的静谧,随后,响起幼圆的辩证分析。
她说:“反正我没听过谁能近得了沈宗良的身,今晚也算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那种情况下,你随便抱个人啊、靠枕啊都不奇怪,怪的是他居然没有推开你。”
说了那么久口都渴了,且惠拧开了瓶盖,送到唇边刚要喝水。她接着往下问:“所以,你的意思是......”
落针可闻的室内,幼圆打了个极亮的响指,笃定地告诉她:“沈宗良他喜欢你。”
“噗!”且惠一口水喷在了她脸上。
旁边就是纸巾盒,幼圆不慌不忙地抽出两张,镇定地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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