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认识沈宗良以后,她才领略到,原不是人人如此的。
他冷静、沉稳也从容,身上一道浑然的上位者气势,眼睛里是岁月洗礼出的深邃,清正地让人望而却步。
想到这里,且惠心烦意乱地丢下手里的活儿,拿上裙子去浴室洗澡。
好像每一次都是,不管什么事儿沾上了沈宗良,情绪就会轻而易举地被影响。
且惠虽然没谈过恋爱,但她也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
她洗完澡,顶着一张纯白细嫩的面孔,穿了条真丝提花连衣裙,清爽地出现在胡同里。
这里是魏家的老宅,改换门庭之后成了私人餐厅,只是不对外营业。
且惠跟幼圆来过两次,门口的服务生认得她,喊了声钟小姐。
长廊下,堆花红砖大柱撑起一道拱门,一树的梧桐枯枝子高举到天际,月色下别有意趣。
她提起裙子,微微抬腿迈过门槛,柔声问:“庄新华在哪儿呢?”
服务生指了指里面,“在西厢房里,和魏公子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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