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子僵在原地,如同被冻在冰块里。尾形留下的最后一眼,那g起冰冷弧度的嘴角,那声若有似无的“你们……”,那支剧烈摇晃几yu折断的花bA0……如同无数旋转的利刃在她脑中刮过
晨雾中,明日子终于走到了花圃旁。她停下脚步,并未看百合子,只是垂着眼,目光落在被尾形掐捏、此刻仍在剧烈颤动的花bA0上。她的脸像覆了一层苍白的冰雪,蓝眸深处空茫一片,没有任何波澜,仿佛那即将凋零的不是植物,而是她自己的倒影。
无声的窒息感如同浓重的晨雾般,沉甸甸地压下来,笼罩住两个被尾形话语判了“无用”的nV人。远处,高耸的宅邸轮廓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犹如冰冷注视的巨兽。百合子大口喘息,却感觉肺叶里灌满了铅水,每一次x1气都伴随着心脏被无形绞索勒紧的尖锐痛感——那是尾形留在她脖颈上的“你们”字烙印在作痛。明日子伸出苍白的手指,轻轻拂过那仍在颤栗的菖蒲花瓣,指腹停在花梗被尾形掐出的细微褶皱处,仿佛在抚m0一道无形的伤疤。空气凝固,冰寒刺骨,只剩两具被“无用”标签钉Si在原地的灵魂残骸。百合子颤抖的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几乎要掐出血痕——她终于明白,“庆幸”二字在尾形口中,并非赦免,而是将她们的生命宣判成一场供他观赏的、静默枯萎的悲剧表演。
尾形那句如同冰封诅咒的“你们……”,和那支在他指尖下惊惶颤抖、几近折断的菖蒲花bA0,彻底碾碎了百合子最后一丝侥幸。她将自己更深地埋入佛堂的Y影里,像一尊失去灵魂的瓷偶,每日只是机械地捻动冰冷的念珠,试图用单调的诵经声填满那被恐惧和愧疚撕裂的空洞。她不敢再望向西翼的方向,连庭院里那片菖蒲花圃都成了禁忌之地,仿佛那里埋藏着随时会引爆的雷区。
然而,她的避让,非但没有平息风暴,反而像cH0U走了明日子赖以生存的最后一口氧气。
西翼彻底沉入了Si寂的深海。连最细微的日常声响都消失了。佣人们噤若寒蝉,连明的哭闹声都变得稀少而压抑。百合子偶尔在深夜里惊醒,窗外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Si寂,仿佛整座宅邸都被拖入了坟墓。那份沉重的、属于明日子的消沉气息,如同无形的浓雾,渗透墙壁,弥漫在每一个角落,沉重地压在百合子的x口,让她喘不过气。
暴雨夜的叩门:
一个电闪雷鸣的暴雨夜。狂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疯狂cH0U打着纸窗,发出如同鬼哭般的呜咽。百合子蜷缩在冰冷的被褥里,佛珠紧紧攥在手心,却无法带来丝毫暖意。恐惧和一种更深沉的、名为“失去”的预感,如同冰冷的蛇缠绕着她的心脏。
就在这时——
“笃、笃、笃……”
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叩门声,穿透了狂暴的雨声,在她紧闭的房门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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