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屿也下车,单行沥青路一侧安装了路灯,此时已经亮了,人的身上、路上都盖着一层银白色的纱。
两人从栈桥上穿过,漆望走得很急,像是着急,又像是紧张,季时屿亦步亦趋跟着他,踏过栈桥,到餐厅一楼露台,从左侧木质楼梯上二楼。
二楼露台更大,只放了一张桌子,和一台白色钢琴。
桌上摆了蜡烛,烛光在风中跳舞,还有一束站着的多头紫罗兰花束。
“送你的第一束花。”
漆望走过去抱起花,笑得有些拘谨的将花递给季时屿。
“谢谢……”
季时屿恍惚了下,伸出手,却没接花,而是将漆望拉入怀里紧紧抱住。
“花被压住了。”
漆望陈述了一个客观事实,却没动作,季时屿亲了亲他耳后的皮肤,松开他,接过那束从两个人胸口死里逃生的花。
两个人坐下,餐厅服务员端上来食物,然后悄无声息离开。
天空像是一块墨蓝色的丝绸,打碎的水晶洒在上面,有种深邃宁静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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