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为界,就是我同意,我皇陛下恐怕也不会同意,”李腾芳心中暗喜,脸上却是淡漠如水,朱由检在此处的目标,只是收回成祖年间设立的八百大甸司,也就是清迈、清莱这一带,现在东吁的入侵,让大明的国土,向南推进了二百余里。

        见普蒂和帕拉塞都没有说话,李腾芳做出难舍的表情:“我原则上同意以达府、素可泰、班克昂为界,以上各地归大明,向南二十里归大城,但殿下与国师,需要帮助说服老挝回归,这样我回国也好交代。”

        “这是自然,合约上约定的事,我们一定会遵守,”普蒂的目光,转向地图西部,“那西部的边界,贵使怎么看?”

        “自然是按照合约上的约定。”李腾芳再次将球踢给普蒂。

        “就以他念他翁山、比劳山为界,这里是大城与东吁的天然疆域。”普蒂心中忐忑,这里是双方的疆域不错,但东吁军早就突破了两山之间的山口,不知道大明是否知道这些事实。

        “国师如此说话,我们以后恐怕不能信任国师了,”李腾芳呷口茶,以掩饰内心的不安,“在明军参战以前,东吁军已经占据了班赖、班农布、塔孟、碧武里一线,比劳山已经是东吁的内山,难道王上与国师不知道吗?”

        “这……”普蒂一脸黑线,“班农布、塔孟一线,距离国都大城太近,请贵使务必考虑大城臣民的感受。”

        “国师这是要寻找理由毁约吗?”李腾芳的视线盯住茶杯,又目中无人地端起茶杯猛喝。

        “下官没有毁约的意思,”普蒂哭丧着脸,“如果大城失去比劳山,就会丧失西部的天然屏障,那以后大城要如何面对东吁?”

        “东吁?”李腾芳抬起头,“国师放心,比劳山上将永远是大明的军队,难道大城要堤防的是大明?”

        “大明?”普蒂蠕动着着嘴唇,没敢问下去,他换了一种方式,“大明的军队会永远驻守比劳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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