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屋内顿时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那首领嗅嗅鼻子,四处张望,一直追到洪承畴手中的坛子,他的脸上顿时溢满异彩,眼角的皮肤皱褶得就像是鱼尾。

        洪承畴吹去坛口残留的泥土,先给那首领倒上半杯。

        那首领先端到鼻子前嗅了嗅,确信香味是从碗里散发出来的,他张开大口,一仰脖子,将杯中的蒸馏酒一饮而尽。

        “咳……咳……”他一边咳嗽,一边捶着自己的胸部,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

        那首领摸着下巴,可能知道语言不通,他向洪承畴伸出拇指,显然是在夸赞,又眼巴巴地望着洪承畴手中的坛子。

        洪承畴给他重新满上,这一次,他学乖了,不再像喝他的寡淡水酒那样大口猛喝,而是小口浅酌,一副汉人书生的样子。

        已经蒸馏酒,洪承畴没喝到三成,大部分都被那首领喝了,可能是微醉,他抓起桌上的坛子,直接倒向自己的口中,但坛子里一滴酒也没有了。

        他将目光投向洪承畴。

        洪承畴摇摇头,他的蒸馏酒也是不多。

        本来军人在战争时期是不允许喝酒的,洪承畴现在虽然没有具体的作战任务,但岭北省外族环立,他一直处于战备状态,按理不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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