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塔看到,白花花的肠子,已经从胸腔内脱出来,沾满泥土和血液,知道他是活不成了,那就让他少受一些痛苦吧。他朝亲兵打个手势:“让他快点回到长生天的身边吧!”
亲兵点头,从腰间缓缓拔出弯刀,准确地刺入那伤兵的胸口。
“啊……”伤兵用尽全部力量,发出人生的最后一丝声音。
“带上尸体,回营。”吉塔无神地转身,木然跨上自己的战马,他要将这力发生的情况,赶紧报告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正在大帐中对着马奶酒狂欢,见到吉塔回来,他斜着眼:“吉塔,北门外情况怎么样?有大明的散兵吗?”
“贝勒爷,属下兵没有遇到大明的散兵,那里根本不能掩藏士兵。可是……可是……”吉塔的话越来越迟疑,他实在不知道,怎样用语言来描述地上的弹坑。
“吉塔,你是一个直爽的汉子,怎么到了这儿,就变得像汉人一样婆婆妈妈?”莽古尔泰依然灌着他的马奶酒。
“贝勒爷,地下发生了爆炸,我的一名士兵死了。”吉塔终于准确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地下?爆炸?”莽古尔泰心头一紧,“到底怎么回事?你的士兵是怎么死的?”
“该死的明军,一定是将炮弹藏在地下。”吉塔将城外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汇报给莽古尔泰,“当时城外兵没有明军,也没见他们开炮,所以……所以……属下认为,爆炸来自地下。”
莽古尔泰眯起眼睛,拿着马奶酒袋的右手停止在空中,他想到了石哥里的死:难道明军在城外埋藏了大量的地雷?
“贝勒爷,明军以前在地下埋藏过炮弹吗?”吉塔依然跪在莽古尔泰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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