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反对朱由检继承大统,或者说,他已经无力反对朱由检继承大统。
在他最近召见的亲信中,有文臣,有武官,有专门杀人的刽子手,但他们都拒绝了。
田尔耕和崔呈秀是他的义子,顾秉谦虽然因为年龄大过他,没有拜他为干爹,但顾秉谦的儿子拜他为干爷爷,实际上也是他的义子。这三人是他绝对信任的人。
田尔耕和崔呈秀的拒绝,让他万念俱灰,顾秉谦的一席话,又让他燃起新的希望,哪怕这种希望是自欺欺人。
他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迟迟不发丧。
也许是给即将登基的信王一个下马威,也许是向朝臣展示他在内宫的权力,哪怕是最后的权力。
“九千岁?”朱由校的贴身太监王体乾小声地唤着魏忠贤。
“体乾?现在什么时间了?”魏忠贤纹丝不动,只有上下唇一张一合。
“回九千岁,现在已经是辰时了,外面就快闹翻了天。”王体乾小心伺候着魏忠贤。
魏忠贤早就听到外面的浪潮,忽略反对的声音,是他在朱由校身边练就的本领。“皇后在哪?带我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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