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六年公元1626年九月,内阁首辅、魏忠贤的首席谋士顾秉谦,因为年老体弱,上疏请求致士,朱由校犹豫不决,因为没有合适的人选,他暂时没有批准顾秉谦的请辞。

        这天下午,朱由校要为交泰殿赶制一个特大的神龛,正忙得满头大汗,但他依然在一丝不苟,连脸上的汗珠都没时间擦一下。

        魏忠贤及时递过一杯凉茶:“陛下,先休息会吧!有些杂役就让老奴做吧!”

        朱由校接过凉茶,呵呵一笑:“忠贤,朕知道你是忠心,但这神龛可是细活,你是做不来的。”

        “都怪老奴笨手笨脚的,哪像陛下这样年轻,手巧。”魏忠贤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懊恼,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

        “忠贤,不用懊恼了,还有几天,这神龛就快要完工了。”朱由校抿了口凉茶,“五弟不是在陕西打了打胜仗吗?现在怎么样了?”

        “回陛下,吏部已经着孙传庭为陕西布政使,即日离京,去陕西赴任。”魏忠贤在神龛上摸摸,又掏出一块白绢给朱由校擦把汗,这才幽幽地说:“陛下,太行山井陉古道年久失⌒↗,修,出现大面积坍塌,这军粮一时半刻恐怕难以运到陕西……”

        “不行。”朱由校勃然大怒,将手中的杯子摔得粉碎,“就是用人背,也要给朕背过去。”亲弟弟在陕西为大明的江山流血流汗,朝中竟然有人作怪,朱由校不相信好好的井陉突然坍塌,“忠贤,立即传旨下去,军粮误一天,所有有关人员立即诛杀。”

        “是,陛下。”魏忠贤惊出一身冷汗,幸好留有后手,井陉没有完全破坏,否则皇帝震怒,万一查着自己,加上东林党落井下石,自己这浩荡的皇恩恐怕从此不再了。

        见魏忠贤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朱由校又问了句:“忠贤,还有什么事?”

        “陛下,内阁顾大人一再请辞。”魏忠贤低着脑袋,目光对着自己的脚尖,恢复了一贯波斯猫的温顺。

        “既然顾爱卿一定要辞,那就准了吧!”朱由校十分不耐烦,但首辅乃是朝中第一重臣,马虎不得,他想了想,“让黄立极接任首辅。等等,黄爱卿已经本来是次辅,又是礼部尚书,那就提升为文渊阁大学士,加封太子太保,至于礼部……暂时还是由皇爱卿兼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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