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户部目前虽然有少量钱粮,那是给辽东的军饷,万万动不得。”户部另一位尚书郭允厚也是阉党人,徐兆魁求救,他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不知李大人可有私人存粮?”得到郭允厚的帮助,徐兆魁更来劲了,他裂开大嘴,得意地嘲笑起李起元,完全忘记了陕西的军情如火。
“户部虽然只存有辽东的军饷,但辽东现在无战事,建奴早已退回沈阳,可以暂时支付给出征陕西的军队,待明年春收再行补齐,也无不可。”李起元也是户部尚书,对户部的家底和户部拆东墙补西墙的运作方法也十分清楚。
“陛下,辽东前线,建奴虎视眈眈,岂可儿戏?”徐兆魁又向皇帝搬救兵。
“徐大人主管刑部,对户部、兵部的事情不清楚。试问徐大人,户部现在欠饷甚多,哪支军队没有欠饷,偏辽东欠不得?”李起元从来没将徐兆魁放在眼里,要不是拜了魏阉为爹,哪轮到他当刑部尚书?
徐兆魁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眼睛却瞪得格外地大,似乎用目光就可以将李起元杀死。“咳,咳。”魏忠贤不失时机地咳嗽一声,依然低眉顺目受气的小媳妇样。
“李大人,就算钱粮有了,可哪儿去调军队?匪兵可是二十多万呐。”内阁首辅顾秉谦出马了。徐兆魁败下阵来,魏忠贤已经十分不满。他虽然一向是个沉默首辅,但今天徐兆魁要单挑东林党未果,又没有得到帮助,他只好勉为其难了。
“京师有三十多万军队,可以抽调部分京师军作为主导,另外在抽调湖广、河南、山西山东的军队为辅。”王永光是兵部尚书,对军队的布置自然了如指掌。
平时保持缄默的首辅顾秉谦都赤膊上阵了,其他阉党成员自然不敢落后,纷纷出言支持徐兆魁,反对调兵山西,主张利用当地的军兵,以安抚为主。而东林党在人数上不及阉党,但东林党个个手握正义,为国为民,直说天地受惊、鬼神哭泣。
谁也说服不了谁,朝堂的争论进入白热化,双方都快要脱衣表演迷踪拳了。
朱由校皱着眉头,他对争论不感兴趣,对结果也不感兴趣。他希望赶快有人去陕西,解决陕西的农民作乱,自己好离开朝堂,回到自己的那份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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