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起来再说吧。”朱由校已经完全失去了开始时的兴奋,脸上的轻松也已经敛去,声音弱得就像是长期卧床的病人:“信王,山东灭倭,你是头功吧?”
朱由检觉得朱由校变得陌生起来,连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他最担心、最不愿面对的时刻,终于到来了,还是如此猛烈。如果在朝堂投票,朱由检会输得连渣都没了。
“臣虽然也参与灭倭,但主要还是奋武营的功劳,秦永年当是第一,臣弟只是做了一些辅助性的事情。”朱由检一方面为秦永年争功,另一方面,在这火山已经爆发的时刻,功劳越大,危险系数越高。
他现在是体会到武将的尴尬了。
打了败仗,是无能,当然会遭到文官的弹劾,——撤职查办;打了胜仗,是功高盖主,同样会受到文官的弹劾——降职疏远。
难道武将就像这杯中的茶叶,都是一次性的?
这武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安身立命?
这文官,到底要做些什么,才会消停?
“嗯。”朱由校含糊应对,它正在思考,怎样将朱由检送回到勖勤宫。
“陛下,臣有话说。”阉党的成员刚刚站起身,户部的另一位尚书,东林党人李起元又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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