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笑近前福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皇上慈爱道:“太子妃不必多礼,太子妃能来看朕,朕心甚慰啊。”顿了顿又道,“昨晚宫宴上,太子妃当真是让朕刮目相看。”
闻人笑不卑不亢道:“父皇过奖了,儿臣不过只是一点小聪明。”
“小聪明也能坑了江家五十万两白银?”皇帝抬起头直视着闻人笑,那目光满含笑意,可蕴含着丝丝锋芒锐利,如火如炬。
闻人笑心头漏了一拍,打从一开始她就没小看这皇上,是只狡猾的老狐狸不假。只是而今被皇上如此审视,她也难免如芒在背。
到底该如何兵不血刃地化解钦国侯与这老狐狸之间隐藏的矛盾,一直是闻人笑头疼的问题。就算她爹钦国侯卸下边疆五十万将士的兵权,这皇上也不可能就此对她爹放心的。
不知怎的,闻人笑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豫王虽说她从未听说过,可豫王的结局无疑给了她莫大的警示。稍有不慎,那就是往后闻人家的结局。
现如今皇上对钦国侯尚且还忌惮着,毕竟钦国侯手里握有兵权。可一旦钦国侯卸下兵权,皇上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除去钦国侯的机会。
“太子妃怎么不说话了?”皇上笑意略深地看着她。
谢郁在旁,若有若无地动了动眉,道:“父皇,可能阿笑昨晚受到了惊吓,还未缓过神来。”
皇上点点头,道:“也是,昨晚刺客潜入皇宫,你一个女娃家家的,难免受惊过度。”
闻人笑抬起头,露出一般女孩的倔傲神情,说道:“昨晚虽受到了惊吓,但殿下整夜安慰,儿臣已经平复了许多。”今天如果谢郁帮她躲开了皇上的话头,不把话说开了,只怕皇上对她对闻人家的疑虑还要更深,这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是以顿了顿又道,“江家的事,儿臣不怕说来父皇笑话。其实儿臣与庶妹及二夫人江氏积怨已深,当初儿臣一病在床就是一两年,儿臣本与太子订有婚契,不料庶妹闻人雪却趁儿臣病重期间趁虚而入,儿臣心里对她极是不爽。再加上前阵子她在东宫要死要活,甚至意图勾引儿臣夫君,传播不利于儿臣与殿下的夫妻感情的流言,当时儿臣便已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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