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它自己也觉得时机不对,它应该装死。

        谢郁低声地问:“不是病着么,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他不用问也清楚,定然是白芷没能看住她,被她偷偷跑出来了。

        两人之间很苍白。一句话,一个表情,还有剩下的空白沉默,都十分苍白。

        若不是经历了那件事,兴许这会子,两人在同一间屋里打情骂俏。闻人笑逗弄绿豆,谢郁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看折子。

        那些,都只不过是想象罢了。属于谢郁美好愿景的一部分。

        闻人笑朝他一步步走来,她的眼神里再无往昔的笑意,仍旧清透如琉璃,却折射出终年寒山上的冰渣子。

        她趴在谢郁的书桌上,双手如素缟,死死扒着檀木书桌的边缘,与他对视着,问:“翡意呢?”

        谢郁答不上话来。

        “我问你翡意呢?那天晚上为什么会有刺客?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我们?有人要杀我的时候,翡意挡在了我的前面,她只是个丫鬟,她的手只会挽头发做衣裳,她拿了簪子去和拿刀的刺客斗。”闻人笑每说一句就会靠近谢郁一分,“后来呢,你们的人赶到,可有救了她?她可还活着?”

        她抱着一丝丝的希望,走来这个地方。她多想听谢郁亲口告诉她,太医院这么多的太医,一个个医术都高明到要命,他们发现翡意的时候她还有一口气在,太医们及时救治所以救回了她一命……

        谢郁轻声地道:“你该回去了,好好养身体。其他的本宫会给你一个答复,那些刺客也都会全部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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