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谢郁先前所有的不快,霎时就烟消云散了,顿觉神清气爽。他若有若无地弯了弯眼角,眸中盈满了月色,犹如江水滔滔又犹如清泉石流,总之很受用闻人笑的这般亲近,忽然间觉得,皇后的这个决定真是再英明不过。
闻人雪觉得两人相依偎的样子刺眼得很,她强自镇定道:“不用了,雪儿能坚持的。”
“是吗。”闻人笑似笑非笑地拉着谢郁转身,继续往前走。但脚步显然比先前放慢了许多,头顶明月当空,两人不急不躁,简直就像是在花前月下、谈恋爱散步一样。
闻人雪浑身湿哒哒的,尽管身上披着披风,也掩不住一身寒意,冻得哆哆嗦嗦,走路也不利索。
最终,她心上一计,两眼一翻就软身晕倒了去。
闻人笑和谢郁回头时,只见闻人雪在地上孤零零地躺着。
这样一来,闻人雪总不用自己走路了,且他们总要把自己送到东宫去。闻人笑一个女人,当然背不动她,就算背得动也走不了几步。如此,就只剩下谢郁将她或背或抱地送去东宫了。
谢郁和闻人笑面面相觑。就在闻人雪为自己的计谋感到得意时,闻人笑已经在冲不远处路过的一个太监招手了,喊道:“这位公公,你过来一下。”
公公近前一看,是太子和太子妃,忙不迭地跪了下去,尖尖嗓地说道:“奴才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听这一把男性嗓音,三四十岁的样子,偏偏油头粉面,还要把自己的嗓子捏得又尖又细,听起来鸡皮疙瘩掉了一大把。
闻人笑眼尖地瞅见地上昏迷不醒的闻人雪若有若无地抽了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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