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闻人笑把绿豆这两天掉的毛用来扎一个毽子并跟楹儿在树下踢来踢去的时候,绿豆就摇着花哨骚包的屁股,在一旁大吃特吃。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绿豆肥了一圈,以至于飞都飞不起来,再也不似从前那般苗条的样子,只能寂寞地待在鸟架子上,常常念叨:“肥胖使鸟忧郁!肥胖使鸟忧郁!”

        楹儿还很小,因而每天晚上总是很早就会睡着了,有时候前一刻她还在跟闻人笑讲话,下一刻就不吭声了,闻人笑侧头一看过去,好家伙,居然坐着就睡着了。有时候则在浴室里洗澡,洗着洗着也睡着了。

        她是一颗开心果,陪闻人笑解闷的同时,闻人笑也把她呵护得很好。

        此刻楹儿正在床上睡得香甜,闻人笑穿着单薄寝衣,披着湿润的头发正从浴室走出来。她听见有人在叩她的窗户,便走过去打开窗户,连她自己都没意识,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是谢郁那抹身着黑衣、即使在夜里也难掩锦绣君华的身影,可是打开窗户后一看,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剩窗台上落寞地放着一碗羹。

        燕窝玫瑰羹。

        很滋补,最是适合闻人笑这个时候的身体。

        闻人笑看着很眼馋,但是介于上一次巴豆点心的事件之后,对于陌生人送来的吃食,她不得不抱两分戒心。于是多看了两眼之后,狠心地把窗户关上。

        可待她将将一转身,窗户就又被人敲响了。这次和上次不同,带着点儿急促,还带着点儿生气。

        闻人笑懒洋洋地回头去开窗,就见谢郁修长的身形出现在窗外,一脸“你欠我八百万”的表情。

        谢郁看了看窗台上的燕窝羹,又看了看闻人笑,质问:“为什么不吃?”

        闻人笑道:“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下毒,万一有人想毒死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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