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郁眉毛一挑,显然不甚赞同,问:“你哪里像女人?”

        闻人笑挺了挺胸脯:“你瞎啊,我有胸。”谢郁对她的不要脸已经麻木了,一张冷脸上掀不起任何波澜。闻人笑见他不回答,又道,“你不吭声我就当你答应了,我这就要下来,下来以后你我先和平谈判,不行再动手。”

        谢郁也想看看她能谈判出个什么鸟来,就是她想逃,这次也决计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于是说:“好,依你。”

        闻人笑便吭哧吭哧从树上爬下来,动作忒丑,看得谢郁眼皮直抽筋,有种像只癞蛤蟆的既视感。

        闻人笑落地以后,先理了理裙子,再撩了撩肩后长发,整理顺当了还勉强有个人样。不,准确的说,是出奇的耐看。她肤白,眉眼弯弯,五官清伶如水,本就生得非常美丽,身材又高挑,不似别的女子那般弱柳扶风、风吹就倒,而是浑身透着一股子韧劲儿,莫说风吹,就是把她推倒了她也晓得自个儿爬起来,而不是等着别人去搀扶。

        从这接二连三地她与自己作对就看得出来,这女人铁定是不知死活的。不磕碰得头破血流是不知道痛的。谢郁心中冷哼,看他这次不把她撂趴下让她爬也爬不起来!

        谢郁这么想时,看闻人笑就像看猎物一般的表情,视线紧紧地锁着她,经由空气的摩擦,变得有两分灼热。

        两人一里一外地在青草地上站定。闻人笑处于阴凉下,树叶缝隙间的阳光如斑点,几点跃然于她的脸上,点亮了她眉下的那双瞳。阳光好似也被树叶给过滤了一遭,除了本身的华丽,剩不下一丝热度,落尽她的眼里,那瞳孔美得不成样子。她微微眯起双眼,下眼睑有些卧蚕,看起来更是魅人灵动。

        而谢郁背靠着池塘,就在离闻人笑三步以外。他身后一片明媚的水光,镀亮了他的轮廓,随着水光波动,光线在他身上闪耀,如梦如幻。

        谢郁半挑起一边嘴角,抬了抬步子就准备朝闻人笑走来。脸上写了几个字——看你还往哪儿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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