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突然变得这样多愁善感,我的感觉真是非常的不习惯。”张铮别扭地扭动了几下身体,仿佛要蹭掉身上的鸡皮疙瘩,“话说,你真的要跟我去财神庙,不去捉拿那个茅山道士?”
岑青低下头踢向一块冰,望着它滑溜溜地飞出很远,这才摇了摇头。
“如果时间线没有被改动的话,我想我应该知道他是谁,以及他将会出现在哪里。”岑青道,想起自己压制那道士时,他发出的“呱”的一声叫喊,几乎便要说出他的名字来。
张铮不知道时间线是什么意思,皱着眉头,非常郁闷地对岑青道:“你说过的很多话,明明我知道每一个字的意思,但是被你莫名其妙地组合在一起,就完全不知所云了。”
“研表究名,汉字的序顺并不定一影阅响读,比如当你看完这句话后,才发这现里的字全是都乱的。”岑青道,“就像这样,你只听我说话根本无法明白我在表达什么,因为它完全是被打乱的,但是落在纸面上,每个人都能看明白它的意思。”
张铮的面孔开始出现如听天书般的呆滞。
岑青忽然间停下脚步,视线不再集中在一点,仿佛想到了什么事情,张铮也停下脚步,莫名其妙地望着她,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神经。
“载体,纸张是文字的载体,就像符箓之于灵力,上品的符箓就像是一篇绝佳的文章,因为它可以用最精妙简练的语言来告诉天道自己要做什么事情。不,不对,甚至不需要丹砂朱笔,也不需要符纸灵力,符箓的唯一作用就是储存。”岑青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忽然间用极快的语速说道,并且顺手掰断屋檐下的冰凌,手指在上面画了几道,把那冰凌变成了一根熊熊燃烧的火炬,“我忽然间想明白了,李藏锋的剑符原来是这样的。”
与岑青的兴奋不同,张铮的表情就像看着一个刚刚知道一加一等于二的白痴,他望着岑青,伸手在空中点燃一道火炬,与岑青冰上的火炬一般无二,强忍着没有用“多此一举”这四个字来打击她:“法诀也能做到这样。”
“我没有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所以你没听懂。”岑青沿着小巷,抬起手指,一根根冰凌划了过去,那些冰柱在他走过之后一根根地断裂,带着旗花般的声响飞上天空,然后陡然间噼噼啪啪地炸裂出火光,在头顶下了一片蒙蒙的雪雾。
然后岑青扬起下巴,望向张铮:“你用法诀做一做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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