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滚到一边去,老子说什么了,怎么就说不得了,往年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也没见乡里来个人看一眼送上一分钱的,现在大棚盖了,菜也卖了,一个个就都见不得,红了眼了,到底是谁说的这些昧良心话。
上万-亏他说得出来!他家的钱是用瓢舀的箩筐挑的还是怎么了。”
王红艳家那男人脸色被这么一通说闲得很难看,不过这一物降一物,夫妻俩本来就处的很和气,王红艳的泼辣性子也幸好是碰到个这种男人,要不然日子哪里还能过。
张文林见劝不住就只好走出来了。
“红艳,少了两句哈,胡书记也没说个什么不是,你看你像什么样子,在家里撒个泼就够了,这跟你说正事儿呢。”
“文林书记,这不是我撒泼,我们队上大棚里出了多少菜你心里肯定有个数啊,你说,我们哪家一口人七八千上万了,说这种话这不是缺德是什么。”
胡德平身后的乡干部可是捏了一把汗。
这女人还真是泼辣,往日里也不是没见过泼妇骂街的样子,但是跟眼前这个女人这么大的嗓门的还真少见。
相反,胡德平脸上不仅没有一丝尴尬的样子,反而显得很轻松。
“大姐,您歇个声,我给你陪个礼,这话啊我是瞎说的,哪能有人说这种话呢,再说了,你们队上一个人上万的收入那是好事啊,就是有了也不怕人砸口舌,今年没有明年也要有,而且一定要有,要不然人说了不是让他们白操心了嘛!”
胡德平的年龄跟王红艳倒是相差不到多少,叫声大姐也不差,不过看在他身后的乡干部眼里还是很是吃了一惊,毕竟胡德平的身份摆在那里,能做到胡德平这样的乡干部可不多。
被胡德平这么一说,王红艳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整句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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