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赫煊道:“大帅明鉴。”

        张作霖立即对着电话臭骂:“徐大脑袋,你他娘的赶紧给老子放人!让你们抓赤党,你抓任公和六子的人干哈?尽球瞎几巴整!我看你这个警察厅长是不想干了!”

        好嘛,原来是一场误会。

        周赫煊现在算是深深体会到京城的政治高压,连诗刊上出现俄国诗歌,都会被当成亲苏分子。至于他那首《回答》,从某些人的解读而言,还真是一首彻头彻尾的反诗。

        “哈哈哈哈,”张作霖挂掉电话,拍着梁启超的背说,“任公,这他娘是手底下的人整错了。你放心,警察厅那边已经放人。走,咱哥儿俩去喝几盅。那个啥,对,周赫煊,你也一起来。”

        梁启超是颇看不起张作霖的,一身匪气,满口脏话,怎么看也不像成大事者。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作霖现在是京城的实际掌控者,梁启超必须给面子,半推半就的就跟着去了饭厅。

        张作霖的几房姨太都在天津,身边只有个六姨太随侍。这位六姨太跟褚玉璞的五姨太一样,以前都是天津天宝班的戏子,年龄比张学良还小。

        六姨太帮忙给众人倒酒,张作霖笑道:“任公,你是不知道啊。这革命党闹得厉害,抓都抓不完,下面的人难免会出错。今天这事,确实是老弟错了,无缘无故抓你的学生。来,老弟敬你一杯,算是给你赔罪!”

        “哪里,雨帅言重了。”梁启超被一通安抚,态度上也变得客气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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