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直到第二天大军要继续南下前进之前,郭鹏都没有在谯县寻访到曾经的街坊邻居。
倒是有人说谯县曾经遭了战乱劫掠和疫病,能走的都走了,没走的也都死了,现在他们这群人是从别处迁移来的。
郭鹏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正坐在当年的那条河流边上,手里把玩着河边的碎石,看着缓缓流淌的河水,身后的大道上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行军长龙。
他在想着自己当年在这里凿冰捕鱼的画面。
一眼望去,恍惚间,似乎还能看到当年那个少年忍着严寒奋力凿冰的影子。
十七年过去了,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唯一不变的,是那时不惜一切想要往上爬的野心。
那个洞察了社会的规则,巧妙地运用了这份规则从而走上属于自己的道路的少年,他的野心至今为止依然没有改变。
只是多多少少,偶尔,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怀旧的。
毕竟他是人,不是什么机器。
所以听了曹纯的汇报,郭鹏的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愁绪。
随后他默默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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