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说这些话。
……可是,可是。
不再有“可是”了。
就像消融的雪不会再留下任何痕迹,做过的选择不会有回档,逝去的人再也无法挽回。
扰乱心神的声音已经消失,可痛苦为什么仍未远去?
支撑自己的力量也被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压倒,他失力跪坐地上,再没有保持体面的余裕。
好痛苦。
他攥紧心脏,像要把这痛苦的源头揪出来。
“销毁”。
他忽然抓住了那个灵感,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该怎么销毁自己的人格?销毁自己?——是不是这样做,就再也不会有自我意识,不会再有对他来说复杂得过分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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