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今天的确是婚姻登记处的办公日,压根没人排队,空得冷清。登记处的工作人员说,他们是近两三年来第一对线下亲自来登记的情侣。至于之前的,她也不清楚了——因为她是两三年前才调到这个冷衙门的。
手续办得很快,几乎是言息还没缓过神的工夫,手里便拿到了那个红本子。
因为模仿的是新古时代的婚姻习俗,红本子和言息生前那个世界差别微乎其微。
那位格外热情的工作人员衷心祝福着他们,说自己父母那辈曾经历过“人类自救运动”,缔结过庄严的婚姻关系——不过现在人已经不信那个了,她也不信,但她不介意祝福他们,并且送出了自己上岗以来便准备、但始终没机会送人的一袋喜糖。
走出联合政府大楼,广场上除了闲落的白鸽,空旷无人。
大楼前的纪念雕像是一颗永不走向衰亡的恒星,是人们记忆中最青春的太阳。人造太阳的光线投过那尊雕像,拉下扯得变形的影子。
言息停住脚步,伸手往糖果袋里摸了摸,把手伸过去:“新婚快乐,明教授。”他微微一笑,风吹来两只白鸽落在他们脚边。
他们站在阴影里,站在两颗太阳下。
明照衣却被他的那颗永不衰亡的恒星的笑容晃得迷了眼睛,摊开的手心里没有糖果,而是一枚泛着银光的戒环。
明照衣眼帘低垂,目光仿佛凝定在那枚戒指上,似乎有一瞬间的意外,又似乎很快想通了什么,并没有发问。
他庄重拿过那枚戒指,为言息小心戴上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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