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会不安吗——当意识到那是什么情绪后,他有点意外。
或者是,过于安逸的环境让他感到不安?
每个清晨从另一个人的怀抱里睁眼醒来,和他肌肤相贴,亲昵地咬着耳朵说话,不分你我的距离。就算拿做戏当借口,也亲密过头了吧?即使是天生距离感欠缺的他也应当为此稍稍感到不适。
……然而没有。
甚至舒适过头了。
这是自己可以得到的东西吗?自己——这种人?说到底,他只是单方面享受明照衣的喜欢,并没有付出与之相应的东西。
就算只顾自私地享用了,但明照衣的感情就没有耗光的一天吗?如同一种名叫槲寄生的植物一样,卑鄙地汲取大树的水分与养料,而那种寄生关系于大树而言无疑是引发病害的根源。
……
又过去一天,言息弯下腰半蹲在床前,忽然突如其然地——攥住明照衣的脚踝,稍稍用力扯近。
那让明照衣被扯近时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的,像不含色彩的风只是停驻他身上。是默许的,更是纵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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