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今天还有许多件要做的事,但这时候并不想起床呢。即使是虚假的,稍稍沉溺片刻也没关系吧?

        但他终究没精打采坐起身,像剥去蝉蜕一样,艰难脱离明照衣的怀抱。

        ……已经这么鬼混过去三天了,这时候才说“稍稍沉溺”实在太勉强。

        微微打结的长发自然垂落,帘子一样笼罩周身,而发梢清浅地扫过明照衣的脸,那让明照衣察觉到什么似的,不自然拢紧眉梢。

        言息垂颈注视这张脸。

        也许因为过累过困,这张脸的主人虽然因察觉到失去什么而不安,但仍陷在梦境里无法醒来。

        良久的注视后。

        他终于俯身,肩颈与脊背倾下时连成勾勒好的一抹优雅线条,在那拢紧的眉心印下一个吻。

        ——不要在梦里还见到我啊。

        他在这个吻里说。

        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言息一边刷牙一边查看最新一章的评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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