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明照衣低声喃喃这个词,然后抬起头,眉目间蕴着单纯的不解,“哪里不值得?”

        “比如说,”言息试着抱住他的脑袋,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我大概可能,无法回应给你同样的感情。那对我来说,大概会很困难。而且啊——”

        他脸上露出纯粹的苦恼,又有浅淡的感伤隐在眼底,“如果哥哥的感情太强烈,如果哥哥对我报以的期望或责任越大,我会越害怕自己无法回应,越想要逃避。那对你来说,会是太过辛苦、太不公平的感情……”

        明照衣眼眸深凝,陷入沉默。

        过了很长一会儿,他终于低低笑出声,那个笑有释然,还带有恍然大悟的意味,“用‘公平’去衡量感情这种东西吗?”

        他尽量委婉地说,“会有点像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就连绝交也会专门写封信的那种?”

        “——很幼稚?”那会让言息不满,撇起嘴,清透得宝石一样的眼睛带着委屈瞪他。

        “小息,”明照衣从那个怀抱里仰起脸,下颌扬起好看的弧度,抬手蹭了蹭他微微泛红的鼻尖,然后叹息一样说,“感情如果是能放在秤杆上精准衡量的东西,那就好了。”

        “我爱你,可是与你无关。”

        明照衣目光轻柔,落在他脸上,“就算是我自己,也无法理性地阻止这一点。其他人的爱是怎样的我不明白,但是那种感觉对我而言,就像我在沉默中等待了很久,终于有一天——一件本该属于我、而我却不得不失去的东西重新落入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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