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冰箱的一声响后,冷黄的光连带寒气从他鼻尖贴上来。

        晚宴时舒辞与明豫为他准备了巨大的数层蛋糕,那么大的一座蛋糕塔,即使在场宾客每人分上一块也是吃不完的。吃不完,舒辞也不会把它们留到第二天,但阿姨们会。

        果然,言息在冷藏室的第二层寻到了几碟切好的蛋糕。

        他拿出其中一碟放在流理台上,取走保鲜的塑料罩,正要用勺子挖下一大口时,眼睛倏然对上了不远处坐进单人沙发里的男人。

        如同幽折山路上两对车灯的相碰,暗藏危险地,除了他们的视线以外,皆是会一不小心跌落深渊的黑暗。

        这幽寂的视线让言息想起那个早上,在他无知无觉时,明照衣也一直这样坐在沙发里观察他,审视他。

        明照衣面前摆了很多酒,像是和他一样下来觅食,最终却只取光了酒柜。大概只有酒能让这个时候的他觉得饱腹。

        ……所以晚饭时才会反常地留下来吧?言息端起蛋糕走过去,走进那片空气都染上淡淡酒味的黑暗里。

        因为还抱有希望?……因为一开始,那对夫妻肯定庆祝过吧,为同一天生日的他们一起庆祝过。

        现在呢?依旧是关心的态度,只是忘记了他的生日而已。

        无可指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