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照衣宁愿相信这是又一个巧合,但言息刻意的举动让一切看上去不像是巧合。

        ……是同情吗?

        晚饭后,明照衣回到三楼的房间,独自坐在从小便用惯的书桌前陷入粘稠的思绪里。

        是同情的话,大可不必。

        从这个“弟弟”身上散发的同情反而会增添他的不适。

        但更加令他不适的是,他此刻并没有丝毫觉得哪里不适的地方。就连当时饭桌上,当着那对夫妻的面时,他也没有半点不适。

        ……可能已经缺失太久了,哪怕只是捧有一切的对方手指缝间漏出的些许关心,也能引起他久远的怀念。

        这是个危险的想法,他最不想暴露自己藏起来的脆弱的对象,就是任何与“家人”有牵连的人了。

        明照衣将目光从空无一物的桌面,移向窗边挂着的那幅画上。

        ——他宁可,永远怀念再也回不去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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