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照衣向后侧过颈,喉结处还遗留淡淡吻痕。他用亲吻代替指尖,落在言息已经看不出伤痕的唇角。

        那吻,像植物的叶片扫过一样轻缓,舔舐时溢出充满植物气息的嫩汁。

        “可我喜欢你。是你说的,不受控的、原始的本能。”

        过于直白的示爱。

        成年人之间会这样吗?说喜欢,说不受控,说这是本能?言息不明白。过往那些含蓄的示爱比不上此刻袒露,过往那些袒露的示爱也比不上此刻含蓄。

        像一位年长的长辈一样,明照衣再碰了碰他的唇角,低低絮语一样说:“我会教你的。不要再为此苦恼了。如果在明白什么是喜欢后仍拒绝我,那时我会识时务地离开——是那时,不是现在。”

        大脑需要一条条理解这些信息。

        苦恼吗?是的,不是毫不介意。他是在为此苦恼,因为至少也考虑过是否有答应的可能?

        明白什么是喜欢?

        ——是那时,不是现在。

        “……不要这样说啊哥哥。”言息颇为苦恼地,轻蹭明照衣线条好看的侧脸及下颌,“不要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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