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以什么也不要,只要那一个。但为什么,连那一个也要夺走?

        言息咽下喉管中因药物发作涌出的乌血,伸出一只手在地面艰难爬挪,向着模糊的方向,似欲得到那人一星半点的垂怜。

        “疯、子。”

        苏斐白退后一步,那阴冷的咬字,吞噬掉他最后一点念想。

        “哈哈……”他笑了起来,血也一起涌了上来。

        那是笑的结束,或是哭的开始,身为旁观者的明照衣也已分不清。

        “我诅咒你们。”言息这时说。那吐字并不阴冷,甚至称得上轻柔。

        但他诅咒他爱的人,及他爱的人之所爱。

        “——永远得不到所念所爱之人。”

        “一生所求,尽付东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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