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伊的脸颊,在那副宽大的黑框眼镜后面,似乎泛起了一层极淡的、可疑的红sE。他大概是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如此“科学”的口吻,讨论他的宽度问题。
“荒谬。”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身T下意识地往椅子里缩了缩,摆出了更强的防御姿态。
“哪里荒谬了?这可是科学!”
林晚立刻反驳,手里的软尺被她捏得紧紧的,“不信我先量给你看!”
说着,她真的转过身,把软尺绕过自己的,嘴里还报着数:“你看,我坐下来大概是三十八公分,加上活动余量,椅面宽度至少要四十五公分才算合格。这把破椅子才多少?四十!整整少了五公分!这是nVe待!”
她表演得声情并茂,仿佛真的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洛伊看着她那副样子,冰冷的眼神里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那是一种混杂着“这家伙果然是白痴”和“她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的复杂情绪。
作为一个将科学与研究视为生命的人,他本能地无法彻底否定一个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逻辑的论证,哪怕这个论证的应用场景荒唐到极点。
“怎么样?就一下,我保证很快。”
林晚凑得更近了些,声音放得又轻又诚恳,像个拿着糖哄骗小孩的怪阿姨,“量一下T宽,再量一下你靠在椅子上时,肩膀离墙的距离,这关系到我们是否需要申请更换书桌。最后,我再目测一下你的腰部曲线,用来评估这椅背对腰椎的损害程度。你看,都是为了健康,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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