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竹羽椿双腿夹着悲伤猫咪的长条抱枕,整张脸埋在被窝里,冰凉的双脚藏在柏预沅的小腿间,被他用捂得暖烘烘的。

        手机的闹钟声响了又响。

        竹羽椿按一下开机键,闹钟每五分钟又响一次。

        “喂。”

        她不耐烦地往柏预沅怀里拱了下,柏预沅很快清醒,伸着胳膊从她枕头里翻出手机然后帮她正式关掉了闹铃。

        “好了好了已经关了。”

        柏预沅睡眠很浅,一有动静都能让他惊醒,昨晚算是他最近睡得最长的一次觉了。

        ……没有做噩梦呢。

        初中时,他的父亲染上赌博。赌输了,柏预沅少不了一顿打。他的母亲为了还他欠下的债,一天能打三份工。

        某次被他爸发现有陌生男人私下给她钱,母亲就被他拖进房间一顿揍,柏预沅没拦住,反倒因为被打得耳鸣住进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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