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岁又现出那样委屈的神色来,不过却是依言改了口,“无双,你刚才说我遭人算计,可知道是什么人吗?”

        无双道:“许是魔尊部下。”便将日前她所讲之事再告诉于她,又添多霜天晓角口中的几句,“外伤也罢,可那寸心蚀骨我却闻所未闻,如今魔尊这般,只怕与其脱不了关系。”

        听起来似是众叛亲离,还给人下了那么一种怪毒,千秋岁不觉苦笑:“原来我竟如此惹人厌么?”

        “……也未必如此,几位魔君只怕别有心思。”无双却也讲不出更多宽慰的话来,“魔尊不必挂怀,日后自有分晓。”

        千秋岁听得出她言外之意,心道只怕是夫人也并非完全站在她身旁,沉默片刻,又勉强振作起来,“那我们刚才是要去哪儿?”

        无双略一犹豫,“我原想带你回师门。”见千秋岁脸上现出喜色,忽觉这个决定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妥当,“想着师长见多识广,或许有救治之法。”

        千秋岁倒不甚在意自己的伤,她如今没什么感觉,从小到大的记忆里也不曾用过这所谓本源魔气,就说明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怕听讲过那等深仇重怨,然从前种种犹如雾里看花,若从此能与夫人一处,又何必纠结那许多过往?

        “那就去嘛,夫……无双是不是在那里长大?”

        无双看了她一眼,没有作答,“不过我想魔尊也有所察觉,仙魔久不两立,日前又结下血仇,如今归于魔尊一身,两界都在追寻魔尊下落,若魔尊随我返师门,未必……我也未必能保魔尊周全。”

        千秋岁笑道:“那也没什么,要真有什么,把我交出去就是了。”

        无双面色却是陡然沉肃,“无双绝无此意!魔尊曾舍命救我,我岂能行此忘恩负义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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